陶阮好久没被人这样训过了,可也只能乖乖听着。护士给她换了药,她赶紧跑去治疗室等墨砚宸。
办公室的门是关着的,医生剪开了他的裤子,拆掉之前绷掉的线,打麻醉,再缝针。麻醉针是要扎在伤口旁边的,长长的针头扎进去,痛得他立马拧起了眉。
“好在没有发炎,不然大腿都烂了,到时候后悔就晚了。”医生拿起针,弯下腰去给他认真缝合:“你这腿上伤也真不少,自己得好好珍惜身体。”
墨砚宸安静地躺着,半天后,才低低地应了一声:“嗯。”
“你和我儿子差不多大,我和老太太也熟,所以才多啰嗦几句。”医生扫了他一眼,又说道。
墨砚宸长睫轻轻动了动。他亲生父亲,可从来没有这样关心过他。仔细回忆一下,竟没有像这医生一样,说过他一次。别人都是夫妻相敬如宾,他是父子相敬如陌生人。
“好了。”医生剪了线,扭头看向门外:“墨太太你过来扶一下他,把裤子给他换上。今天不能沾水,也不能再有剧烈运动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陶阮连忙进来,扶着他坐上轮椅。
“没事。”墨砚宸坐好后,看向了陶阮:“我的栗子呢?”